都挺好

01

最近姚晨、倪大红、郭京飞主演的家庭伦理剧《都挺好》正在热播，好评不断。追剧不过瘾，我立刻找了原著去看，感觉阿耐的小说比剧版更细腻入微一些。

这本书的阅读感受突出，干脆利落，可以一口气看下去。

人物们不断有冲突，再不断解决冲突。

已经长大成人的苏明玉，想要脱离那个生她却贱养她的苏家，可谁知道，大哥苏明哲明哲保身、优柔寡断、打肿脸充胖子；

二哥苏明成油嘴滑舌、耽于享受、经常啃老；

父亲苏大强懦弱一辈子，胆小如鼠，自私自利，三个人因苏母骤然去世，拉着她不能痛快离去。

02

这是一个典型的畸形家庭，苏父苏母之间，女强男弱，阴盛阳衰，导致苏父期期艾艾过了一辈子，到最后“解放了”，整天作妖蛾子。

他不是拿着老本投资理财，就是想要吸大儿子的“美金”，不听人劝的同时，又时时刻刻想多吃点拿点，非常小市民的心态。

苏母原本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被母亲要挟，嫁给苏大强，就是为了让她能换取弟弟进城的户口，变成城里人，享受更优厚的福利待遇。

她是受害者，又变成了加害者，在明玉出生后，也一以贯之，时不时说出“我们养你有什么用，女孩子将来要嫁人的。”经常牺牲女儿的利益，让渡儿子。

苏明哲一心只读圣贤书，逃避现实，让父母帮他遮风挡雨，清华毕业后，在家准备出国留学，拿了斯坦福半奖，需要家里每

年供他15万读书。

这15万里，至少有一半是卖了苏明玉的房间得来的。

他在国外十年，极少回家，每年给家里2000美金，苏母突然去世后，苏明哲对家人的亏欠感陡然上升，宁愿缩衣节食，也要让苏父过上舒服一点的日子。

这么看并无不是，但他“愚孝”至极，不惜苛待孩子和妻子满足自己的面子，让人觉得虚荣迂腐。

做人需要孝顺，这是礼仪、根本，但不能愚孝，做事不计后果，就像苏明玉说的，明哲对父亲好是亡羊补牢，但也在亲手扒自己家的羊圈。

书中，吴非不止一次对丈夫失望，她三番两次跟他商议，可对方经常独断独行，根本没有把她在家庭中的权益放平。

与苏明玉势不两立的苏明成，可能是妈妈们又爱又恨的儿子，嘴甜，会来事儿，知道心疼人，可也像吸血虫一样吸干自己的积蓄，甚至养老钱。

他一直活在苏母的照顾下，从读书工作，到恋爱结婚，都有母亲在旁协助，事事有人照拂，自然养了一身懒肉。

他看起来对苏母的离世最痛心，因为他就像苏明玉说的，处于“心理断奶期”，曾经事事都有妈，现在没妈了寸步难行。

后面，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代表着当代很多妈宝男，没有真正成长为男子汉，没有担当和血性，很容易走入极端。

但通篇看下来，我恨的不是啃老巨婴苏明成，反而是懦弱、自私的苏大强。

小说里有一段话写：“他可以冷眼看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艰难地在大热天为他奔波，他都不想想，抱着孩子吃足苦头的吴非即将与大哥两地分居很长时间，他这么差使着疲惫的儿媳，足够破坏大哥大嫂的婚姻。这个世界，人们只看到表面，所以，纵容了所谓弱者却四肢齐全发达的无赖。”

哪怕到最后，他也是一个只为自己考虑的人。

生怕崇拜他的保姆蔡根花因儿媳生子需要回家照顾，就跟试图用结婚拴住对方。

他还内心得意，觉得自己是在注重精神生活而非物质享受，可事实上，他不但搜刮大儿子的薪资，还巧占二儿子家的苹果电脑和打印机。

恨不能自己新买的两室一厅里，置办上各种电器，能让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羡慕不已。

我觉得，作者对苏大强这种人分毫不差的描写，给读者塑造了一个非常鲜活的形象。

他是那么的可悲，又如此的可恨。

03

但，作者还是偏爱和照顾女性的，她挑出苏家三个男人的问题，毫不客气，一针见血，但对女性们谆谆教诲，很希望她们都能守着事业，再守住自己。

我非常喜欢苏明玉和苏家两个媳妇的角色。

她们身上都有职业女性的坚韧和家庭女性的柔软。

明玉一直强势，看似冷漠、理性，但实际上从未真正不理家人。

她当然恨这个家庭带给她的伤害，那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没有办法轻易接受爱，也没有办法去爱人。

活得像个刺猬。

当她针锋相对时，心包裹的结结实实，根本没有人能够靠近。

幸好，她遇到了老蒙、柳青、石天冬。

一个带她进入职场，掌握一技之长，发挥个人才能，找到一些肯定和价值。

一个与她有同甘苦共患难的长期友谊，插科打诨，运筹帷幄，既是合作伙伴，又是难得知己。

另一个是真真正正爱她这个人，不屈不挠，始终如一的男人。

她慢慢打开自己，接纳这些，同时，也开始跟过去的恨告别。

所以，我觉得《都很好》的题材很好，又容易有共鸣，生气的地方让人跳脚，痛快的地方可以大笑鼓掌。

亲情这东西，仔细探究起来，真的太深了。

尾声

一地鸡毛写得这么好看，也是本事。

我们为什么会觉得这本书好？

或者为什么《都挺好》这部剧能引起热议？

是因为重男轻女、啃老、养老这些问题就发生在我们身边。

就像人人都说男女平等，可现实生活中，多少人还是想家里有个男孩？

尤其80末、90初这几年出生小孩，其中有多少是家长顶着“计划生育”政策，偷偷生下来的？

城市还好，农村这种思想上的倾斜更严重。

过年时，就不少新闻说，山东地区有男女不同席，女人不能上桌的习俗，还引起了社会性的讨论。

其实，这就是一种重男轻女思想，需要及时改正。

我觉得这是小说的内核，它在借一个家庭去讲整个社会的问题，以小见大，针砭时弊，很有现实意义。

一部浩浩荡荡的家庭剧。虽然苏母精明强势、苏父懦弱自私、苏明哲圣母老好人、苏明成巨婴不治、苏明玉强势冷酷的形象经过多次的矛盾激化老苏家理不清的一地鸡毛已经塑造的相当丰满，但还是想说，其实他们每个人，或许都只是一个可怜人。

一、苏母

苏母虽然一开场就已经去世，但她无疑已经成为了整个故事的核心，她的强势造就了丈夫的懦弱，她的偏爱养成了一个巨婴，丢弃了一个骨肉。每个看完整个故事的人，也许都不会顾忌逝者已矣的训诫，要对她来一场道德上的批判。但其实，她也只是时代的受害者，只是将上一辈待人的方式延续到了下一代人身上。苏母年轻貌美、聪明能干，但却是农村户口，好不容易凭借着婚姻将自己转为了城市户口，却因为自己的弟弟户口迁进城的问题而被自己的母亲以死相逼，无奈，她只有继续守着这个家，守着苏父这个自私的人。她对明玉的冷漠强势，也许不仅因为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因为她要撑起这个家。在“电车难题”里，不管如何选择总有人需要死去；而在这个家里，也许不管如何，总有人需要牺牲。她要抚养这三兄妹成长，给两个儿子成家立业，给赵家小儿子各种擦屁股，给自私的老公不耍花样的任何理由。她，真的很累吧。正如明成在网上所写，在她们面前，无用的小男人们该闭嘴。

二、苏父

如果说苏母还情有可原，也许苏父会是我们更加讨厌、反感的角色——为何世上会有如此自私的父亲。女儿进医院，儿子进监狱，而他却只关心自己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够搬进去。故事从始至终，他想的永远都是自己，自己的舒服、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房子......但个人推测，他的性格与他的成长有很大的关联，是为了迎合时代的结果。以苏父的年纪，应该经历过十年的动荡，对于集体主义和物质匮乏的深刻记忆，必然对他人格的塑造有很大的影响，以至于最终的变态扭曲。从故事的片段中我们可以得知，苏父有城市户口，而且家庭条件十分不错，但在那个完全可以因言获罪的年代，他却没有遭遇过动荡的迫害，而是偏安在自己的图书馆一隅一辈子。也许正是这样的处世经历让他深深地烙下了这样的烙印：自私才能保全自己，懦弱才能生存于世。所以他有许多花花肠子，就像动荡年代最普通的人却能够想出万种折磨人的方式，却在妻子在世时一声不响，去世后却倾泻而出。所以他对子女没有太多的感情，考虑最多的只有自己。其实想想，我们周围依旧有许多类似“自私”的人存在。为了自己跳舞而不管扰不扰民的广场舞大妈们难道不自私？倚老卖老，手扇不让座年轻人大叔难道不自私？虽然他们也许没有苏父身上那么多复杂的戏剧性，但一样只是时代留下的残骸。他们有很强的个体意识，但却又担心招致各种未知的麻烦。所以他们在弱者面前不可一世、得寸进尺，在强者面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像一个机关算尽的奴才，扭曲地过完了一生。

三、苏明哲

相比于苏明成，苏明哲最初只是以老好人的形象出现，虽有过错但却不会被大家责难太多（也许周围这类的老好人本就多）。但随着矛盾的进一步升级，到他不顾吴非母女的生活，也要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也成了许多人（尤其是女性）唾骂的对象之一。他不是老好人，而只是好面子。他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了别人，却将最恶的一面给了妻子。但他这样的两面，也许从小就已经形成。从小，他就是尖子生，是街坊邻居眼中别人家的孩子，所以从小他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别人面前演一个“榜样”。对于每一个不是靠天资而是靠努力的好生来说，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压力重重。因为不能有任何的失误、不能有任何的过错，我们必须尽职尽责的在别人面前演好形象，而所有的苦，只能自己咽下去。而至于为何会把吴非也拖进自己打肿脸的惨境里，其实也是“好生”的思维在作怪，因为他觉得夫妻本是一体，应该共同面对困境，应该一致在别人面前表演“好学生”的真意。父母过多的赞誉，周围人钦羡的目光，已经让他们从小就不得不披起了圣母的外衣。

四、苏明成

苏明成可以说整个故事里最被人厌弃的角色，因为他自私、幼稚，作为男人却欺负自己的妹妹，永远把错误归结于他人，怨天尤人却从不检讨自己的过错。也许巨婴都无法完全定义他的角色。但是，我们自己难道没有他的影子吗？苏母的宠溺当然是他性格形成的重要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是面对社会巨变的自卑。我们，无不是如此。从小我们就被父母宠爱着，这种宠爱逐渐养成了我们自傲，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但是一到社会上，我们却发现我们完全没有了自傲的任何资本。没有人高看我们一眼，没有人觉得我们应该被善待，而我们又错过了快速发展的红利，没有挤上最后一班列车，注定大多数的我们只能碌碌无为一生。所以我们有些选择了佛系、有些选择了报复、有些选择了跟明成一样的不成长。

五、苏明玉

苏明玉作为剧中的女主角，坚强、独立，十足的新时代的女强人。但是最对她不起的苏母早眠地下，怯懦自私的苏父还佝偻着蹭获她的温暖，心理断奶的苏明成不知道他妹妹心里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最终她因为有了石天东终于与原来的自己和解。但是就如柳青所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能真的永远在一起？

写这几个人，不想为谁开罪，也不想为谁立碑，只想说其实我们都跟他们一样，有太多家庭和社会留给我们的心理缺陷，正视缺陷，才能改变缺陷。

最后想说，看了阿耐的《大江东去》、《欢乐颂》等其他几部作品，发现一个共同的点——男权主义。虽然《都挺好》里我们看到几个男主人公要么迂腐、要么胆小怕事、要么巨婴晚期不治，反而吴非、朱丽和苏明玉这几个女主人公能够拎得清自己的人生。但是她们最终的归宿呢？苏明哲还是圣母般兼济天下的感觉，吴非虽然坚定的拥有自己的事业，但还是没有选择自己的独立。朱丽虽然选择了离婚，但还是没法忘记苏明成，而以小说的发展，估计还会复婚。苏明玉则最终只能靠石天东完成对自己的和解。可以说，三个人都没能独立地完成自己蜕变，还是要回归到男性的身边。就像《大江东去》里的梁思申，不管她是如何的聪慧、独立，还是要在努力维持想象中的宋运辉形象里不懈努力。女强人们都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一般的女性了。没有一位女人能够依靠自己成长，然后将爱情当做升华的礼物，而都是将爱情当做了解药，将男性当做了丢不得的依靠。

其实这本书我早在一年前就开始看了，只是当时看了百分之二十就放下了。进度刚好是苏明玉满心满眼的憎恶，漠视，轻视苏家，我并不抗拒这样的女主角色，只是当时并不能很好地体悟这个故事。总觉得还不够，不知是该坚定不移站在苏明玉视角愤恨苏家的不公，还是苏明成的视角亦有浑然不知的自动天真，还是故去苏母视角的雷霆手段。

但其实我也明白，我自然是选择苏明玉视角看的多，不仅因为她是阿耐笔下本文的女主角，也因为我才摸到一点生活的边角，于谁更有代入感，就更体悟谁一分。阿耐的这个故事沉重却又引我入胜让我看到最后深陷其中，不得不看。而我之前读过她好几部作品了，不过她的笔下那些个女主都不站在地上，而是飘在空里，优秀的让人觉得不大真实，所谓的缺憾又矫情做作。《都挺好》的苏明玉是我看阿耐几本书里最喜欢的女主角，缺点多多，但我看她可爱的很。

苏明玉一出场是潇洒的，物质条件上的强者。有事业，有魄力，有手段。可苏家一个个角色粉墨登场，随着故事披露，我们会发现苏明玉也不过是阳光下的色厉内荏，有苦不堪说。

阿耐一点点用笔墨抠出苏明玉的冷漠源头，借她大哥苏明哲的追问，和她苏明玉自己偶尔压抑不住透漏出的一点悲哀，我们读者才堪堪可知这一段纠缠不清的家事。可我的逐渐清晰总让我不由自主地去想象苏家其他人的认知，直至故事结尾处我还在耿耿于怀，最对她不起的苏母早眠地下何谈和解，怯懦自私的苏父还佝偻着蹭获她的温暖，心理断奶的苏明成不知道他妹妹心里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几乎郁闷了一日，这必须得归罪于我之前追求人际交流直来直往，抗拒话语机锋，也不会什么为人处事大学问，现在就算有所动摇也还惯性使然。这在以前的我眼里，苏明玉就是自己吃了一个大暗亏，她说不明，也吐不清。这黏黏糊糊的难堪，不仅难受，还持久。在我向往有怨报怨有事点明的诉求之下，我早已明白阿耐的这本书不是一篇爽文。

苏明玉求不到苏母低头说一声错了，明成也不能体悟她多少个夜里愤恨的情绪，她给不了苏家一个完结，她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少年时期也得不到我所想要看到的抚慰。

我开始明白，阿耐写的不是童话。我看不到王子复仇，公主变身。这里只有一个苏明玉在陈年泥沼里挣扎愤恨，最后找回平静。

她得活自己的，对自己好，找对自己好的男友，然后一起对下一代好，就像今天偷听的那一老一小。所有的阴暗必须停止，即使她还有很多仇恨没有清算，还是得停止，否则，她的一辈子都得搭进去。

她来这人间一趟，搭了几十年与那泥沼做斗，这是她的不幸运。但她抬头看太阳的那一刻，才是故事真正美好的开始。

我厌倦和亲人做法，疲于和家庭斡旋，但经一年事，见一年新，在2019这个新年之际越发觉得自己幼稚，乱麻难斩，情意难理。苏明玉这样的强人尚且在阴影里疲于奔命，何况我等俗人。

苏明玉还得柳青这样苦口婆心劝解:“你讲理，可是又太讲理，有时讲理得没人性。家里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家里是放松的地方，你如果想要家里人跟在公司一样讲理，那就糟了，成集中营了”。可见家庭这账不可谓不难。而最后苏明玉也承认了就是得糊涂着过。一通电话都挺好都挺好的回答完美切到文题。

我叹服了，但我仍然坚持我的立场(自知此时的我对家庭之道认知过分浅薄，但年少轻狂，我允许自己可以幼稚自我一点)，苏明玉来这人间一趟，不是为了解决她家庭种下的恶果，她是要看向美好的太阳。我相信这也是阿耐留给苏明玉妥帖的解决之道，我劝自己消解不平的那口气，开始喝一口理想主义鸡汤，苏明玉开始了她幸福向上的新旅程，她的心灵解放了，她给自己松绑了。

别陷泥潭，别陷厌憎，多看太阳，多看远方。

不过是自勉之。

于2019.2.27

前段时间豆瓣上有个话题是“上一辈的困境”，然后大家分享各类关于自己父母的各类事迹。比如特别爱屯东西，破烂堆在家里不肯扔掉；比如好衣服不肯及时拿出来穿，好东西要等到快要过期才肯拿出来吃；比如特别的男尊女卑，死活要生出一个男孩来传宗接代；又比如明明天天吵架怨憎会却要一起过一辈子。

这个小说虽然穿插了各种商业的相关内容，但是主题还是围绕苏家一家五口（苏母、苏父、苏明哲、苏明成、苏明玉）展开，同时明线上连带了苏明哲与吴非、苏明成与朱丽的两个小家庭之间的互动，暗线上是赵家与苏母之间的老一辈故事。

苏家的父母则是一个时代的缩影。苏母年轻貌美聪明能干却是农村户口，苏父则貌不起眼懦弱无能却有城市户口。赵家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三兄妹唯一的舅舅）能够转为城市户口而将苏母作为工具嫁给苏父。苏母陆续剩下了苏明哲、苏明成两个兄弟，后面苏父失去了其作用之后，苏母要求离婚，却因为离婚后无法将赵家小儿子的户口迁入自己户下，被赵母逼着不能离婚，一定要苏母把她弟弟的户口迁入城市的事情办妥了之后才行。为了让已经坚决想要离婚的苏父回心转意，苏母和赵母各种闹腾，最后以生下苏明玉作为结局，苏母重新和苏父在一起，而明玉的出生却并非一个得到美好祝愿和成长良好照料的结局。为了抚养这三兄妹成长以及给两个儿子成家立业，给赵家小儿子各种擦屁股，苏母苏父历经了很多艰辛，但却出现了变相把苏明玉赶出家门的行为，以至于本故事的女主角大学期间从未拿过家里一分钱，什么钱都靠自己解决最后成为了某企业的女高管。

整个故事浩浩荡荡几十万字，大概一天的样子读完后，捋出以下几个问题。

一、男尊女卑

一切的家庭矛盾都隐藏在苏母的强势之下，但却随着苏母的忽然去世而爆发，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男尊女卑。

1）、在赵母的眼中，自己女儿即苏母嫁给谁不重要，关键是能不能给自己的小儿子把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苏母聪明能干又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是结了婚，还是照样要各种帮扶赵家和赵家的小儿子。

2）、苏明玉因为出生问题，从小就不得母亲喜欢，因为大哥要出国留学、二哥要结婚，结果自己本来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学校，却被母亲弄去上本省的学校，而且家里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个床位，上学的各种花费还要靠自己赚钱。

3）、苏母为了能让二儿子的婚姻能够稳固，各种拿钱贴补他的小家庭，导致苏明成完全变成了一个巨婴，而与此同时，苏明玉却得不到各种应有的关爱。

从赵母对苏母，再到苏母对苏明玉，一条男尊女卑的传承便出现在眼前，形成了赵家对苏母的压榨、苏母对苏明玉的生而不养。

在很多这样的案例中，因为女儿从小被父母忽视，导致长大之后各种渴望通过讨好父母换取他们的关注，更加使得更多的女儿反而更加陷入了男尊女卑的陷阱之中，因为这个时候父母都会向女儿各种提要求让其帮扶自己的儿子，女儿即便是结了婚后还是想法子贴补自己的娘家，结果反而是两边都并不能讨好，性格强势点的，如同苏母也不过是对苏父强势，对自己的母亲没有这个能力，结果自己年轻时代被赵家吃了个死死却不知，懦弱点的，面对父母的狮子大开口，而自己在婆家的日子也不见得会有多好。有钱些的能像苏明玉一样处理，没有钱的估计下场就是欢乐颂第一季里的樊胜美。

二、巨婴

当然除了上面所提的男尊女卑，当然还有前段时间武志红所提的“巨婴”问题。

1）苏明成。苏明成年过三十，不思进取，小家庭的日常开销还要靠母亲贴补。事事都要母亲帮着拿主意，当苏母忽然去世，他终于变成了没有妈妈的小宝宝，各种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性，导致与妻子的离婚。

2）赵家小儿子即苏家三兄妹的舅舅。这个人好吃懒做，自己不干活，各种向自己的姐姐要钱，想要买摩托车载客却又嫌弃风吹雨打，却让自己的老婆去当钟点工，而自己却在家里无所事事。年轻的时候转为城市户口靠的是姐姐嫁给了苏父当踏脚石，然后大半辈子都是靠在自己的姐姐身上如同寄生虫一样生活。到老了，为了自己儿子赵众邦能读书，还要求苏家人各种帮忙，不知感激却认为理所当然。

父母之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赵母对小儿子，苏母对苏明成，都并没有尽到父母应该尽的责任，而是事事包办，结果养出了空有年龄不懂人事的巨婴。子女原本就是独立的个体，偏有些父母喜欢喜欢将子女捆绑在身边，结果害人害己。

巨婴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呢？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并没有自我审视和反思的能力，他们任性而为，结果却是拖累了自己的家人，影响自己的前程，比如卖车投资被骗后又失业离婚的苏明成。

三、原生家庭

有句话说，那些懦弱的、愚蠢的、无知的人并没有消失，他们基本上都变成了别人的父母。这样的父母又能多好的对待自己的子女呢？前几天豆瓣上某网友还发日志各种倾诉自己那个不负责任又不会控制情绪进而打人的丈夫如何对待自己和孩子。

冷眼看，国人没有多少是人格健全的，而从人格不健全家庭成长出来的孩子必定是有很多缺失，比如小说的主人公苏明玉。从小就缺少关爱，事事都要靠自己。好在是天资聪颖，勤奋能干，年级轻轻就成了企业高管。面对苏母去世后的各种情况，虽然一直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却一直被牵扯进去，想要逃避的东西总是一直涌现到自己的面前。渴望温暖却总是怀疑自己是否拥有爱人的能力，苏家的一切都如同一个黑影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最后甚至出现了大年三十，自己反而成为了唯一一个陪着老爹过年的子女。

整个故事下来，吴非、朱丽和苏明玉这几个女主人公反加能够拎得清自己的人生，几个男主人公要么迂腐、要么胆小怕事、要么巨婴晚期不治。不过终究只要能够理清人与人之间的边界关系，争取自己的权利，基本上都能够过好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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