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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戒

评分:0.0

分类:战争片 中国大陆2014

更新:2024-01-07T12:59:05 - 第7集

主演:龙帅  于珊珊  焦中慧  王思懿  

导演:周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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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详情

周宏导演执导的《魔戒》,2014 年上映,由龙帅  于珊珊  焦中慧  王思懿  等主演的魔戒在中国大陆发行,豆瓣评分和口碑都很不错,魔戒手机在线观看等资源均是网络收集而来。一部不错的汉语普通话战争片。

元天晴结婚前夕遭遇未婚夫去世,又被继父陆大志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的她搭上了一对新婚夫妻杜宇凯和李雨晴的车,阴差阳错的戴上了李雨晴的结婚戒指,此时发生车祸。元天晴活了下来,却因为这枚戒指被误认为杜家媳妇,肚里的孩子也被当成了杜家孙子,为了顺利生下孩子,元天晴冒着别人的身份在杜家留了下来,却跟杜宇凯的弟弟杜宇航开始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这引起了宇航的继母钱玉容的不满,她用各种办法拆散他们,撮合侄女和宇航在一起。钱玉容无意中认识了陆大志,由此揭开了元天晴的身份之谜,元天晴和杜宇航被钱玉容赶出杜家。为了独吞杜家财产,钱玉容更是和陆大志一起气死了丈夫杜博民,玉容却被陆大志出卖人财两空,绝望之时她幡然醒悟,真诚地向元天晴和杜宇航道歉。杜宇航和元天晴终于走到了一起,放下仇恨,原谅了钱玉容,一家人和睦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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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长评

小李飞刀
2024-01-07 12:02:45

(本文首发于2021-10-14澎湃·翻书党)

进入2021的下半年,从三月《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电影宣布在国内院线重映到现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狂热情绪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这种狂热是我从未有过的,当然,分别观影四次外加参与两次“马拉松”连映数量上不算多,但短时间内,真有种错觉仿佛电影之外的世界不存在。而电影毕竟是如此强大的能让人获得沉浸体验的媒介,即便大部分台词都熟悉到可以跟着念,还是抑制不住地感动。另外,突然之间,因此认识了不少同样热爱中洲(Middle-earth)的朋友,在电影院包场的三部连映中,黑暗空间里大家在同样的段落鼓掌、落泪,实在是奇妙的体验。仔细想来,我对《魔戒》电影的感情有点复杂,20年前倒是通过盗版碟“看”了电影,但当年也只是欣赏电影,2000年左右的原著翻译版实在太差,虽然读了,却没留下什么印象,以至于直到2013年我才命运般地与原著重新相遇——那年我在英国短暂停留,期间有一天突然像是被“植入”了一个念头,要去伦敦查令十字街那些旧书店里寻一套原版的《魔戒》三部曲。

今日,早已无需赘述导演彼得·杰克逊(Peter Jackson)在《魔戒》电影改编和视觉效果上的成就,以及电影在兼顾艺术性与观赏性方面的成功,当然更没必要重复描述托尔金教授(J. R. R. Tolkien)写作的过程,他的语文学研究和语言创造,以及他的天主教信仰在作品中潜意识般的流露——事实上,关于宗教意象、《魔戒》在政治方面的隐喻甚至其中某些人物所谓的“历史原型”,已经有太多语气斩钉截铁的分析,全然不顾托尔金教授本人对寓言式写作的排斥。不过,在1947年一封写给出版人斯坦利·昂温(Stanley Unwin)的信中(书信第109号),托尔金自己也曾写道:“寓言和故事会殊途同归,汇聚在真理之中……人们会发现,哪怕是在不完美的人类’文学’中,寓言内在越连贯一致,它就越容易’就被当作一个故事’来阅读;而故事编织得越好越紧密,那些有心人也越可能从中找到寓言。但这两者得出发点完全相反。”或许正因为如此,任何一个时代的读者,甚至每个人在生活中的不同阶段,都可以从《魔戒》中读出契合自身当下的内涵。在刚刚过去的七月,我重读了《魔戒》,试图写下点什么并不是要进行所谓的解读,而只是想留下此刻我个人在故事中获得的触动。

为什么对中洲着迷?这个问题或许每位“精神上的中洲子民”都会被问及,而回答起来却绝非易事,因为阅读或者观影时那些感动,一旦诉诸语言,似乎都成了某种矫情。《魔戒》在分类上通常被归为“奇幻文学”,但是对中洲最大的误解就是认为它是一个“魔法世界”。对于“魔法”(Magic),我们通常的理解是念动咒语以使意图快速达成,而在托尔金教授的观念中,这样的魔法恰恰与他批判的“机械”(Machine)并无区别,都是为了让意志贯彻得更快速有效,且机械(或魔法)都源自对支配性权力的渴望。大约是1951年,托尔金给柯林斯出版社(Collins)的米尔顿·瓦尔德曼(Milton Waldman)写过一封长信,其中就讨论了他对于这类机械的看法(书信第131号):“……我指的是所有对外部设计或设备(装置)的使用,而不是发展人类与身俱来的内在力量或才能——或者甚至是将这些才能用于’主宰’这一堕落的动机:横扫现实世界,或者支配其他人的意志。机械显然是我们更现代的形式,但它实际上与魔法的关系更为密切,只是人们通常并未意识到……历来的大敌总是’天然地’寻求绝对主宰,因此是魔法与机械之主……”另外,除了一开始就堕落的邪恶力量,托尔金也认为机械会最终扭曲善的意图,“但问题是,”他接下去写道,“这种可怕的邪恶可能也确有从明显是好的意图中产生,为世界和他人带来益处的渴望——快速且按照施恩者自己的计划进行——这也是反复出现的动机。”

对我来说,中洲的吸引力绝不在于魔法或者异质。2014年初,我是在病榻上初读原版《魔戒》,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当时身体受困的情境与故事中的远征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我对那个世界尤为渴望,而七年过去,我早已痊愈,对中洲的迷恋却未曾减少。当然,广袤的世界、无尽的旅程,这些确也是我的志趣所在,但直到近日,我才意识到中洲最令我着迷之处在于,它是一种可能的美好的往昔,类似茨威格(Stefan Zweig)怀念的“昨日的世界”但更古老、更优美、更高尚。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历史迷,至少对那些阴谋秘史、政权斗争不感兴趣,但世界各地的历史遗迹所表现出的卓越审美让我对那些昨日心生向往,即便知道,通过文物去猜测以及在文学、艺术或影视中重构出来的那迷人的过往,并不等同于历史真实——但历史的真实又是什么呢?我们不可能得知。无论如何,许多美好的词都留给了过去,“风雅”、“精致”、“气节”……从建筑遗产和博物馆里精美的器物中,我们看到一个审美更“先进”的时代,而我相信若是进一步追溯历史直至上古的神话时代,必将抵达中洲。奇妙的是,读者产生这种信念实际上也在托尔金的意图之中,他在给历史学家休·布洛甘(Hugh Brogan)的信(书信第151号)中写道:“‘中洲’在古英语中就是’人类居住的世界’,它就像现在这样存在着,事实上与如今一样,是个球体,无法逃离。某种程度上这是意义所在。从第三纪元伊始确立的新状况【注:’新状况’指创世之初世界为平的,第二纪元末努门诺尔沉沦时’独一之神’伊露维塔将中洲西边的大海与东边的’空旷之地’弯转,使世界变成了球状】,最终会无法避免地引向通常的历史……”可以说,《魔戒》故事的结尾,精灵(Elves)一族完全离开中洲,回到古老的西方【注:指众神居住的“蒙福之地”阿门洲和精灵生活的埃瑞西亚岛】,世界完全被交到人类手中,那个诞生过伟大故事和歌谣的上古时期终究结束了,中洲也慢慢成了我们生活的当下。

老一辈的文学家、艺术家过世之时,人们总会说“一个时代逝去了”,重读《魔戒》时我意识到,除了那些绝望中的奋力一搏,更多让我动容的段落是关于“一个时代逝去”的伤感。很多人认为《魔戒》是一个简单的“正义战胜邪恶”的故事,那是因为他们并未看到胜利背后最沉重的代价:至尊魔戒的销毁固然让邪恶的大敌烟消云散,但同时消亡的还有三枚精灵戒指的力量,这力量便是“保存”,抵抗时间的侵蚀。某种程度上,精灵的领土也让我想到东方的“福地洞天”概念,在中国古籍中,这样的场所与外界有着不同的时间流速,“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类似的观念在《魔戒》中也略有暗示,只是更强调精灵领土相对于外界的“静止不变”,当护戒队进入金色森林洛丝罗瑞恩,就“似乎跨过了一座时间之桥,进入远古时代的一隅,正行走在一个如今不复存在的世界里。”(《魔戒》,卷二,第六章)而护戒队离开之后,众人还就罗瑞恩的时间流速进行过十分有趣的讨论。霍比特人山姆首先发现了月相的问题,他说,“是人都会认为,时间在那里不作数”;弗罗多也同意这个说法,“在那块土地上,也许我们过的是天上一日地上十年的情况。我想,一直到了银脉河把我们送回流往大海的安都因大河时,我们才回到了流过凡世的时间里。”然而,精灵莱戈拉斯则反对说:“时间从不停留……对精灵而言,世界在运行,运行得既非常迅速又极其缓慢。迅速,是因为他们自身几乎不变,但其他一切都如白驹过隙:这令他们十分悲伤。缓慢,是因为他们不需要计算流逝的岁月,起码不为自己计算。”(《魔戒》,卷二,第九章)

这番对时间流逝速率的讨论没有定论,可以确定的是,当戒指的力量消亡后,世界对精灵而言,变得灰暗又衰老,但是为了消灭大敌,他们宁愿承受这一代价。在洛丝罗瑞恩,加拉德瑞尔夫人对持戒人弗罗多说:“现在,你懂得为什么你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是末日的足音了吧?如果你失败了,我们将暴露在大敌面前,被他一览无遗。但是,如果你成功了,那么我们的力量就将衰微,洛丝罗瑞恩将会淡褪消亡,时间的潮水将会把它冲刷殆尽。我们必须离世前往西方,否则就会衰落成山谷中、洞穴里的原始族群,慢慢忘记过去,并且被人遗忘。”(《魔戒》,卷二,第七章)当精灵全部西渡,他们曾经创造并努力维护的美好只留下微弱的回声。以我的语言,似乎永远无法充分表达这种失去带来的伤感,这不仅是站在精灵的立场为他们无法“享受”胜利而感到遗憾,更重要的是,作为人类,我知道有些丰富的、明媚的东西也一同永远离我们远去,正如故事中护戒队离开罗瑞恩时的感受——“他们觉得,罗瑞恩就像一艘以迷人的树木为桅杆的明亮大船,不知不觉中正倒退而去,驶向已被遗忘之境,他们却留在这灰暗又荒凉的世界边缘,无力回天。”(《魔戒》,卷二,第八章)

尽管托尔金将许多优美而伤感的笔墨留给了精灵,他也意识到历史的车轮却无法阻挡,在好几封不同的书信中,他都提到了精灵一族的错误或者弱点在于想要阻止世界的变化和发展——“但在这些方面,精灵的弱点自然在于为过去感到遗憾,并且不愿意面对变化:就像是一个人痛恨那尚未完成的厚厚书籍,而希望永久停留在其中最喜爱的章节。”(书信第181号)耐人寻味的是在这个问题上托尔金对自己的定位,他自称“既不是革新派也不是’僵化守旧者’!”(书信第154号)显然,通过强力进行革新必然导致萨茹曼式的堕落,但妄图通过戒指这样的装置来阻止变化,也违背了造物主的设计。乍看之下,既不支持革新又反对僵化不变,这似乎自相矛盾,但作为一个热爱古迹和自然的人,这样的态度我并不陌生,正如一位从事历史建筑保护的朋友所言,无论花多大的力气去保护古迹,它们终将会随时间而逝,哪怕心中无奈,我们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当然了,我不知道托尔金教授所接受的发展是以何种速率进行,或许,若是他看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瞬息万变,也会希望世间能有一枚精灵的戒指吧。而如今,时时刻刻面对着“人非物也非”的状况,我只能如同山姆在夏尔的绿龙酒馆里谈到精灵西渡时那样,“悲伤又庄重地摇着头”(《魔戒》,卷一,第二章)。

当然,夏尔的变化还是缓慢的,但它并不是我们以为的世外桃源,而更应该被理解为内心深处的家乡,无论我们成长于大城市还是宁静乡村,这故乡都是如此的存在:有时候我们觉得它乏味,以至于想要逃离它,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你意识到这个地方若能存续,那么离家之时也会更加安心。就像弗罗多在了解到至尊魔戒的威胁,决心将它带离家乡时,他对巫师甘道夫说的,“我若是能,当然愿意拯救夏尔——虽然过去有些时候,我认为这里的居民愚蠢迟钝得无法言表,还觉得来场地震或者恶龙入侵,可能对他们有好处。但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我觉得,只要夏尔还在,安全又自在,我就会发觉流浪更容易忍受:我会知道,还有那么一个地方,它是稳固的安身立足之地,纵然我自己再也不能立足彼处。”(《魔戒》,卷一,第二章)在重读中,我猝不及防地被这段话刺中。《魔戒》虽然使用了古典的语言风格,也讲述了“古代”的故事,实际上却也有着十分现代的观念,比如其中的英雄不仅有带着光荣使命出生的王者,也包括选择承担超越自己能力之重任的小人物。拯救世界的任务得以达成,并不全靠天生的英雄,更是因为一个自知渺小的霍比特人想要拯救家乡。

有人挺身而出,有人默默守护,但家乡的大多数人只是浑然不觉地平静过日子,这是《魔戒》开头夏尔以及周边城镇的状态,实际上也是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自己的日常。在中洲北部,杜内丹人在荒野中保卫着夏尔及周边地区,使这里的居民感受不到邪恶时代正在逼近,而生活在某种平静的肥皂泡中的居民却带着不信任称他们为“游民”。这些游民的首领正是后来继承了刚铎王位的阿拉贡,他在埃尔隆德的会议上这样描述他们的使命:“旅人对我们皱眉,村夫给我们取些轻蔑的外号……但我们不会放弃守护。若单纯的人们得以无忧无惧,他们就会继续单纯下去,而我们必须秘密保护他们这样单纯地过下去。”这段话让我想起近来那句网络上流行的话,“哪有所谓的岁月静好,都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故事中还有两处与此呼应——魔戒被销毁之后,霍比特人们缓缓地踏上归家之路,却发现家乡的情势并不乐观,他们再次停留在布理镇的跃马客栈,与胖胖的、脑子一团浆糊的老板黄油菊先生有了这么一段对话,最初正是这位客栈老板警告霍比特人不要与阿拉贡一起上路,而此时他说:“有人跟我说,游民全走了。我想,直到现在我们才真正明白过来,他们为我们做了什么。”(《魔戒》,卷六,第七章)另一处类似的表达更为明确,佩兰诺平野之战中,霍比特人梅里因为将剑刺向戒灵而受到黑魔影症的侵袭,阿拉贡在诊疗院中将他治愈后,他这样对好友皮平说:“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看见那些崇高的人物与事物,可以尊敬他们了。我想,最好还是先爱适合你爱的,你必须有个起步的地方,扎下些根,而夏尔的土壤是很深的。不过,仍有一些更深和更高的东西,要是没有这些,哪个老头都没法在他所谓的’太平’时候照顾自己的花园,无论他知不知道它们的存在。我很高兴我知道了,知道了一点。”(《魔戒》,卷五,第八章)在我看来,当我们不再把太平的生活看作想当然的事情,某种公民意识便开始萌芽,这是《魔戒》与那些古代英雄传奇的不同之处,就此意义而言,倒数第二章“夏尔平乱”或许值得一提。

忘了在哪里读到的评论,认为魔戒被销毁之后,故事的尾声过于冗长,尤其“夏尔平乱”,这场在霍比特人们返乡之后领导的拨乱反正的小战斗,与此前那些大战比起来,显得颇为琐碎、平淡,又破坏的英雄归家的喜悦。从霍比特人的情感上看,在远方见证了那些伟大的战争之后,却发现乡村宁静不再,这落差叫人难以接受;但若是家乡安然无恙,弗罗多、山姆、皮平和梅里所经历过的恐怖与苦难必会使他们格格不入,或许,在这里托尔金本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经历以及观察到的事情也产生了一些影响——一战结束后,士兵退役回到英国,却得不到理解。在同样由彼得·杰克逊执导的纪录片《他们已经不再变老》(They Shall Not Grow Old)中,幸存的老兵口述,他们离家时被当作为国征战的英雄,返家时却备受冷落,人们甚至不明白,这些战壕里回来的年轻人为何不见了礼貌。而在故事中,情况恰恰相反,夏尔被恶棍管理着,遭到了破坏,远方归来的四人则带领居民夺回了家园。在这场战斗中,尤其皮平与梅里,他们的成长落到了实处,正如甘道夫在与四人分别时所说:“我不会去夏尔,你们得自己解决它的问题。你们受的训练,目的就在于此。你们还不明白吗?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的任务已经不再是拨乱反正或帮助他人拨乱反正了。至于你们,我亲爱的朋友,你们不需要帮助。现在你们已经成长起来了,而且成长得委实很了不起,跻身伟人之列,我一点都不再为你们当中任何人担心了。”(《魔戒》,卷六,第七章)对家乡那些单纯的人们来说,也唯有经历破碎再回归平静,才能稍稍明白这太平来之不易,且自己也该为维护这和平承担责任。

由此来看,一些人认为托尔金的写作脱离现实,实在是不公平的指责,即便他自己曾经用过“避世”(escapist)这个词,托尔金曾写信给正在二战参加战斗的儿子克里斯托弗(Christopher Tolkien)并鼓励他也尝试写作,他写道:“至于试着去写什么……我选择了“避世”:或者其实是将经历转化为另一种形态和象征,比如魔苟斯和奥克,以及精灵(代表美好与恩典与艺术),等等;这些让我挨过了艰难的岁月,我至今还从当时的构想中汲取养分。”(书信第73号)正是这种转化与象征让《魔戒》的意义不会局限于一时一地,而是让每个读者都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时代,这两年,“新冠”疫情改变了世界,令人深感无力的悲剧性新闻事件也层出不穷,我常常忍不住以“魔影降临”比喻当下。《魔戒》开头之处,甘道夫向佛罗多讲述黑暗魔君卷土重来,接下去两人的对话令我记忆深刻——“我但愿这种事不要发生在我的时代!”弗罗多说。“我也一样。”甘道夫说,“天下适逢其会的苍生都做此想,但这由不得他们做主。我们必须决定的,只是对面临的时代做出何种应对。”(《魔戒》,卷一,第二章)某种程度上,中洲与我们的时代比起来,既更为险恶,又不那么危险。更为险恶,是因为从第一纪元到第三纪元,两代大敌都可以说是堕落的天神,他们的能量远远超越了精灵和凡人,我们时代的恶则仅仅来自人间;不那么危险,则是由于两代大敌都可以被彻底消灭,通过其他天神(在故事中被称作维拉)的干预,或者通过销毁一个物件(至尊魔戒),“第三纪元……是最后一个邪恶有着单一的、压倒性实体化身的时代”,托尔金曾在一封信中如此写道(书信第131号),在我们的时代,邪恶或许不那么强大,却是弥散的、持久的,它在日常中消磨我们的抵抗,悲剧性的新闻常常透露出系统性的愚蠢、冷漠和恶毒,让我们感到无力。为了摆脱无力感,人们在社交媒体转发文章或者捐款——这能让我们花最小的代价就获得行动的力量感。毕竟,真正要有所行动的话,常常意味着要站在系统或者时代趋势的对立面,这代价则可能危及我们自己安逸的生活。良善之人要对这样的时代做出何种应对,似乎在故事中与在现实中还是难以一致,中洲曾经闪现过的英勇和团结,还能出现在当下的现实吗?

然而,想一想,了解到黑暗魔君重新降临之后,弗罗多的反应也是完全“现实”的:他首先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在自己的时代,这并不是一种自私,毕竟苦难与邪恶的存在恐怕是历史必然,“这种事不要发生在我的时代”,实际上包含了对亲人、朋友乃至同时代人的关怀,这已经是种博爱。而后,当他知道时代无法逃离,则希望这重任没有落到自己身上,“我真的想摧毁它!”弗罗多喊道,“或者说……呃,我希望它被摧毁。我生来不是探险的料。我真希望我从来没见过魔戒!它为什么来到我手上?我为什么会被选中?”(《魔戒》,卷一,第二章)这反应看似懦弱,我读到的却是了不起的自知之明,是对自身局限的清醒认识,了解自己的平凡却还是选择担负销毁魔戒的重任,这是弗罗多的选择最动人之处。面对如此多让人陷入“政治性抑郁”的新闻,我也常会自问能否做出正确的选择,而坦白说,我并不能确保自己在抉择时刻也能说出那句“我愿意带走魔戒,尽管我不知道路在何方”(《魔戒》,卷二,第二章),又或者,正因为如此,才需要不断地从故事中学习希望,它当然不能直接指导现实生活,但我想故事或许就是山姆在魔影之地见到的那颗白亮的星星——

(《魔戒》,卷六,第二章)“而就在空中,在群山间一块高耸的黑色突岩之上,山姆看见一颗白亮的星星从乱云间探出头来,闪烁了片刻。那颗星的美震撼了他的心,当他从这片被遗弃的大地抬头仰望,希望又回到了他心里,因为一种清晰又冷静的领悟如同箭矢一般,直透他心底——魔影终归只是渺小之物,且会逝去,而之魔影无法触及之处,光明与崇高之美永存。”

小李飞刀
2024-01-07 12:01:55
在嘉宛与喷泉(石中歌)催促之下,先大略写一点,谈谈这次我做《魔戒》三部曲韵文翻译的基本概况吧。擦汗。


其实我必须说,当时人选不只我一个,但是最后决定由我做,原因之一是我非常熟悉嘉宛翻译托尔金的风格,可能合作得更顺畅。诗歌译文,必须配合嘉宛小说主体译文,这是最根本。


我问嘉宛跟编辑,有什么要求没有。回答是:首先,行数尽量与原著相同,其次,不要五言七言之类的旧体诗。


《魔戒》其中有几首诗歌,我在几年前尝试翻译过。这次为文景与嘉宛的新版翻译,我首先著重每首诗歌在原作(也包括译文)小说情节中的特色与功能,包括此诗出何人、哪个种族口中,使用在什么场景里,是朗诵的诗、吟唱的诗、或是歌曲。


与此同时,某几首诗,尤其是朗诵的诗——至少在其中的重要段落,尽量贴近原作的音步、头韵或是尾韵特色。这个部分,我觉得目前自己做的还不够,一直持续修订中。修辞与句式,我参考了蒙古语与突厥语英雄史诗中文译本常用的排比,以及重复句首的头韵方式。洛汗人的诗歌,原作格式与气氛近似《Beowulf》等古英语诗歌,我在用词与语气上,也多少受到冯象先生的中译本《贝奥武甫》影响。


原作中明确写出是歌曲的,我在翻译的时候,往往脑海断断续续浮现配合其气氛的节奏与旋律,比如反覆出现在卷一第一章,第三章,以及接近全书结尾处的比尔博行路歌;卷一第五章的矮人行路歌;卷五第八章加拉德瑞尔的两首精灵语歌曲;卷五第一章波洛米尔的悼歌……等等。


记得去年《霍比特人》电影第一集推出完整预告片的时候,喷泉很兴奋地叫我赶紧听那首矮人的《Misty Mountains》,因为根据原作,这首歌就是《魔戒》卷一第五章矮人行路歌的参考版本。我很高兴地发现,电影中的曲子,非常近似我的想像,只是卷一第五章这首经过霍比特人改编,所以我想像中节奏比较轻快一点,类似四二拍子。


综合以上两方面,一般而言,通常霍比特人的诗歌用词浅近而含意丰富(比尔博刻意模仿精灵的作品不算),精灵悠远向往,矮人古老坚执,洛汗人铿锵雄浑,汤姆•邦巴迪尔让人联想到汉魏民歌,恩特沈浸在属于自己的自然世界中。


除了众所瞩目的“定场诗”魔戒铭文,全部的诗歌里,我觉得最难译的,是看似浅近的比尔博行路歌及其变体,以及卷六第一章,当山姆颓然倒卧在奇力斯乌苟塔下的时候,随口吟唱的那首歌的最后两句。其难都在于,用词平实却含意丰富,必须完整传达;尤其比尔博行路歌,用于头尾三次不同气氛与场合,一种译文必须完全配合这三种气氛,译者必须深入了解作者(比尔博)与唱者(主要是比尔博及弗罗多)的经历,以及当时的心境。我必须说,这一首歌,仍然在不断修订中。


其次折磨人的,也依然是比尔博的大作,狗爸他爹之歌——好吧,《水手埃雅仁迪尔之歌》,他的航行路线把我们都绕晕了。这一首以及大步佬唱的《贝伦与露西恩之歌》,目前译文在极长的篇幅中无法完整保持原作的音韵特色,非常遗憾,针对这一点,译文也在修订中。


明天嘉宛与我将启程前往北京以及其他城市,与读者见面,非常希望届时能够畅谈,知道大家对于世纪文景译本的意见。


(对了,藉此机会,做一个勘误。第一部页数466, 加拉德瑞尔的歌曲,最后两行印刷排字错误,更正为:

若此刻我唱起航船,哪一艘将来到我身边?
哪一艘将带我返航,再次越过如此浩瀚洋面?)
伊丽莎白·里昂妮丝
2024-01-07 12:01:51
原稿于2013年12月21日发于晶报,电子版链接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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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托尔金

石中歌


与托尔金教授笔下那个名为“阿尔达”,但常以其中的一片大陆“中洲”来指代的世界的缘分,算来至今十余年——自然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很短,何况目前看来此心依旧,并没有哪天辱没这“长情”二字的端倪。

这十余年来,我读过了托尔金教授为他所创造的世界写下的几乎全部文字:从他广为人知的幻想文学巨著《魔戒》以及《霍比特人》,到他的儿子克里斯托弗•托尔金在他去世后陆续编辑出版的《精灵宝钻》(The Silmarillion)、《未完成的传说》(Unfinished Tales)乃至十二卷《中洲历史》(The History of Middle-earth,1-12)。他那些并非关于中洲,但同样引人入胜的创作,我也多数读过:有童趣盎然的如《幸福先生》(Mr. Bliss)、《罗弗漫游记》(Roverandom),有回味无穷的如《尼葛的叶子》(Leaf by Niggle)、《大伍屯的铁匠》(Smith of Wooton Major),还有他的书信集,以及严肃的学术论文(不过我必须承认,这类文学专业内容委实不是我一个外行能够领会的)。

这十余年间,我还积攒了数百本出版的托尔金作品,英国出版的、美国出版的,精装的、平装的,成套的、零散的,口袋版、限量版、签名版、豪华版、礼盒版……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仅仅是《魔戒》一书就有几十套之多。至于涉及《魔戒》电影三部曲和如今的《霍比特人》电影三部曲的各种书籍、光盘,更是从一开始就一网打尽。在豆瓣网上,我有一个专门的相册来记录这部分堆积如山的收藏,取名为“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如果爱一个人,你会忍不住为他或她倾尽所有;那么如果爱一个世界,也可以是同样的吧?

至此,似乎再也不能不问这样一个问题:对一个从不曾在现实历史中留下丝毫痕迹的世界,对一段从不曾在时间长河中泛出真正浪花的故事,何以狂热如此,情深至斯?

若是简单地给出“爱往往没有理由可言”的答案,似有搪塞之嫌;然而要诚恳地答出究竟是什么打动我至深,也是一言难尽。我所确知的是,爱托尔金,不只是爱上他笔下的故事和人物,更是爱上那个他耗费一生心血去刻划的世界。

它拥有最复杂、最详细的设定: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可以细致入微、不厌其烦地描绘,务求栩栩如生;每种语言都不是即兴拼凑,而是各有各的来历、规律与演变,每个种族都不是信手拈来,而是各有各的起源、文化与传承;浅显诙谐的乡间趣谈,不经意间却揭露出沧桑厚重、上下万年的往昔冰山一角,信手翻开一页,便可能发现一些从前忽略的细节,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笔,也许正呼应着别处一个洋洋千言也意犹未尽的远古传说。

可是,它又偏偏拥有最简洁、最单纯的内核:善与恶的争斗,光与影的抗衡,堪称人间永恒的主题;没有勾心斗角、幕后交易,没有你死我活的权力游戏,相反随处可见古朴的高尚和纯真;命运和时势并不总由强者左右,常常取决于弱者之手,成功遏制了黑暗的,不是开天辟地、叱咤风云的全能神祗,不是豪勇无匹、万人拥戴的盖世英雄,不是威力无穷、五花八门的强大魔法,而是普通人坚持的爱、友情、忠诚和怜悯;心力交瘁时仰头,只要怀有希望,总能在茫茫天穹中找到那颗来自无瑕至美之光、亘古长存不灭的亮星。

就这样,至繁归于至简,至简又提领了至繁。千头万绪被优美的文字整合,织成一张绵密但经纬俨然、脉络分明的网,复杂但不驳杂,简洁但不简单。到头来,很可能会情不自禁地生出错觉,仿佛那个世界并非虚无缥缈,不再只是诞生于一个伟大头脑的幻象。或许,它真的就像故事中讲述的那样,一度存在过,仍然存在着;虽然它已被移出了世界的范围,游离在时光之外,但仍如一面明镜,映出万物未遭伤毁的本来面貌,静悄悄地观看着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魔戒》堪称当代幻想文学的重量级代表作,形容为“风靡全球”,绝不为过。众多学者和评论家曾经提出,以它为首的幻想文学之所以广受欢迎,是因为它提供了一条逃避现实的出路;但我认为,这未免过于偏颇。惟有容许心灵插上翅膀,飞翔有朝一日才会成为可能。尘世中我们脚踏实地,走过,活过,为日常烦忧,为生计奔波;我们身处繁琐之中,心中却向往着那种至为简约的美好,并不一定是因厌倦而排斥、逃避,而完全可以是惊叹、渴望,恰似站在地球上遥望浩瀚宇宙中的群星。

只要是各类神话传说的爱好者,就很难不爱托尔金教授创造出的那个世界;即便本来对那些“不存在的城市”、“已失落的世界”不屑一顾,尝试从头到尾读一次《魔戒》,也大有可能改变了原先的观点。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经历,就像我也许永远都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何如此沉迷——并非一见钟情,然而惊觉时已不可自拔,以至于长年累月流连其中,乐不思返。

因为一直对托尔金教授的作品怀有这样特殊的情感,2012年3月,我接到邓嘉宛女士的邀请,决定加入合作翻译《魔戒》这部巨著的“同盟”时,心情可想而知。我与嘉宛的缘分,算来也差不多有了十年。最初相识,还是在如今已经消失在时间深处的网上论坛小站——“吞拿山上的诺多屯”。当时我犹自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德性,半瓶子症状堪称相当明显,动辄上蹿下跳指手划脚,终于有一天轮到了开帖批判台湾联经版的《精灵宝钻》,然后……就见译者本人现身,丝毫不以为忤,全无“来战”态势,先向我的挑剔致谢,再为译文的缺陷致歉。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当时盯着屏幕时的表情和心情,千真万确是“一言难尽”。那一次某种意义上的“不打不相识”,就是我们交流合作的开端。此后,2007年,我帮助校译了联经版《胡林的子女》(2008年出版);2011年底,我与众多网友共同协力参与校订了简体中文新版《精灵宝钻》(2012年出版)。这次加入“同盟”,期间又真正结识了久闻其名但先前不曾打过交道的杜蕴慈——或许冥冥中真有天意,令这个项目各个方面都可以类比书中的销毁魔戒之旅:途中除了意料之中的艰难困苦,还有意想不到的友情和援助。

而幻想和现实,有时就是这样模糊了界限。

其实,无论文学还是翻译,无论英语还是中文,我都不是科班出身。我能贡献的并非生花妙笔,而是认真到近乎偏执的态度、流星雨也不能浇灭的热情,以及对故事中那个世界的详细了解。而这些,我想我可以无愧地说:我已全部给出,自己毫无保留。
情书给你.
2024-01-07 12:01:39
2013年3月,我们三译者写了自己的译後语,跟大家分享。


邓嘉宛的话:

2012年2月底,即将五十岁的我,收到了一封來自世纪文景,邀请翻译托尔金教授《魔戒》等作品的来信。彼时我正忙于《精灵宝钻》的修订和另外两个翻译项目,且这一年里要翻译的书籍也已签约排妥。由于文景有出版时限压力,给的翻译时间自然也很紧迫,我因此更不敢贸然答应。然而,因为深爱托尔金教授的中洲,我再三斟酌,又和帮忙修订《精灵宝钻》的喷泉(即石中歌)讨论这事,听取她的意见。最后,在喷泉同意帮忙下,我答应为文景翻译《魔戒》三部曲。

比尔博跟弗罗多,都在五十岁那年踏出他们的冒险之旅。当张铎跟喷泉得知我三月初刚过五十岁生日,两人同一个反应,拍案大叹命啊!命啊!张铎说:“我们都像是魔戒远征队的一员,一起把戒指送到它该去之处。”喷泉则自告奋勇担当起山姆的重责。虽然她说我不会想吃她炖的兔子汤,但这一路若没有她,我肯定不能如此顺利完成任务。

三月底,我与世纪文景正式签署了翻译合约。随后,我邀请杜蕴慈加入翻译团队,担负起全书的诗歌翻译。蕴慈是我多年好友,中英文素养俱佳,过去我翻译工作中碰到诗歌都是向她求助。《魔戒》中的诗歌何等重要,不擅诗歌翻译的我便将这艰巨重任委托了她。

于是,分工底定。我负责全书六卷故事内文;蕴慈负责诗歌;喷泉负责前言、楔子、附录、地图和索引,以及所有译稿的修订。

《魔戒》,这个在西方历三代不衰,全球有上亿读者的迷人故事,身为戒迷的我能翻译它,自然无比荣幸。虽然我对这故事并其庞杂的背景十分熟悉,但纯做读者与身为译者毕竟是两回事。读者碰到看不懂的地方可跳过,译者可不行。译者像侦探,想要破案必须步步留心,不可妄自尊大,任何不是自己百分之百确切理解的单词跟句子,纵使你得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抱定到了黄河心不死的态度去处理。

整整十个月,这趟翻译之旅的艰难不亚于魔戒远征队的旅程。现在回想那些神枯思竭挠墙撞壁的日子,为了弄清问题连刨坟的心都有了的时刻,我就满心感谢同盟队友的扶持。我和喷泉经常为了某个词语或某段描述的确切含意与译法,彻夜讨论。托尔金教授的神话世界之所以令无数人流连忘返,除了伟大的想象力与动人的故事,还有他对中洲景物一草一木的精细描述。有一次我跟喷泉说,从阿门洲的双圣树到中洲罗瑞恩的金色小花埃拉诺,咱们可以写一本中洲植物谱了。而喷泉发奋给阿尔达绵绵不绝的各种名词编纂的索引,目前已经超过两千条;单是理顺那些令人发指的霍比特人家谱姓名,就是一把辛酸泪。

从小在教会中长大,一直以来,我对fellowship(在教会中称为“团契”)一词的认识是:一个群体,有共同信念,互相帮助、接济,每个人看别人比自己强,一同朝一个共同目标前进。“看别人比自己强”是《圣经》中的话。人各有才能,不可能有人一无是处。在群体里,就是互相合作、容让、给每个人都有空间成长。能力好,就多做一点,心里想着一山还有一山高呢;能力弱的也不用自卑,把自己会做能做的做好,同样有价值。正如教会团契小组里都知道我做饭很可怕,但洗碗洗得很干净。

翻译过程中,我多次跟喷泉说,这事儿一定是托老在天上亲自促成。他召聚了我们这个来自大陆、台湾、香港,以及在美国的华人团队,齐心合力去完成这项任务,为全世界华文读者推出一个新的《魔戒》译本。我感谢上帝使我有机会参与这项任务,与这么多比我优秀的人合作,也谢谢懂精灵语的方克舟再次拔刀相助。

如今,任务完成,盼托老满意,读者喜欢。



石中歌的话:

与托尔金教授笔下那个名为“阿尔达”的世界的缘分,算来至今十数年——自然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很短,何况目前看来此心依旧,并没有哪天辱没这“长情”二字的端倪。

与邓嘉宛女士的缘分,算来也差不多有了十年。最初相识,还是在如今已经消失在时间深处的小站——“吞拿山上的诺多屯”。当时我犹自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德性,半瓶子症状堪称相当明显,动辄上蹿下跳指手划脚,终于有一天轮到了开帖批判联经版《精灵宝钻》,然后……就见译者本人现身,丝毫不以为忤,全无“来战”态势,先致谢,再致歉。我到现在都记得自己盯着屏幕时的表情和心情,真可谓如假包换的“一言难尽”……

我们的交流合作,就是始自那一次某种意义上的“不打不相识”。2007年,我帮助校译了联经版《胡林的子女》(2008年出版);2011年底,我与众多网友共同协力参与校订了简体中文新版《精灵宝钻》(2012年出版);2012年3月,我应嘉宛所邀,加入“同盟”,合作翻译《魔戒》,期间又真正结识了久闻其名但先前不曾打过交道的杜蕴慈——或许冥冥中真有天意,令这个项目各个方面都可以类比书中的销毁魔戒之旅:途中除了意料之中的艰难困苦,还有意想不到的友情援手。

辛劳终于告一段落,回顾时当真百感交集。我要感谢同盟中的各位,不但为自己负责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还额外被我折磨得焦头烂额:嘉宛和蕴慈以非同寻常的度量容忍了我对正文和诗歌肆无忌惮的改动,张铎则自始至终——甚至当书稿已经进了印厂——都要应付我花样百出的修改要求。我还要向此前已经出版的《魔戒》译本致谢,包括简体中文版译本(译林出版社,丁棣、姚锦镕、汤定九译)和繁体中文版译本(联经出版社,朱学恒译)——前人的工作有着大量闪光之处,这些对我们来说是宝贵的参考和指导。最后,我要特别感谢好友caterpillar的无私帮助:她以专业的态度和水准又校对了全书多半章节,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我对译稿准确度的双重信心,更不会有成文过程中的诸多乐趣。

其实,无论文学还是翻译,无论英语还是中文,我都不是科班出身。我能贡献的并非生花妙笔,而是认真到近乎偏执的态度、流星雨也不能浇灭的热情,以及对故事中那个世界的详细了解。而这些,我想我可以无愧地说:我已全部给出,自己毫无保留。



杜蕴慈的话:

认识托尔金,是在二十年前,从冯象先生翻译的《贝奥武甫》开始。冯先生内容丰富的附录,向读者简介了托老在“贝学”上的功绩。曾经不止一次,我在幼时描绘的地图、吟唱的歌谣、阅读的古史与传说、背诵的那些敲响耳膜的地名,促使我在成年后走上旅途,走向飞云漠漠的草原绝域。可是当年翻开贝奥武甫的时候,我绝对没想到,二十年后自己居然成为托尔金《魔戒》中译团队“Fellowship”的一员。

2012年三月底,我与嘉宛确认参与《魔戒》中译。她告诉我:“这案子本身就是the Ring,咱们是Fellowship,我是弗罗多,喷泉是山姆,你负责诗歌,那就是精灵了。”我说哪儿呀,这书里最爱吟诗作赋的才不是精灵,而是霍比特人!所以我也是霍比特,还很可能是个不怎么进入状况的比如皮平或梅里!

果然,将近十个月的翻译过程里,我是整个团队最为神游物外的一员。嘉宛喷泉张铎每日紧跟进度伏案工作,我却往往在浏览古诗、聆听音乐、甚至洗热水澡的时候,捕捉闪现的灵光。

我的工作,自然从众人戏称的“定场诗”,魔戒铭文开始;然而结束,却是在倒数第三首,比尔博的退场之作。当时所有诗歌中译初稿都已完成,只卡在这一首结尾,那种澹然的语气,我始终拿捏不定,由于春节假期已经开始,只好带着译稿,上路回家。

回到家,在父母照拂下放松吃喝睡了几天。然后一天下午,我坐在院子里,喝茶,二十分钟后,进屋,拿出稿子,完成了最后三句,结束工作。“旅途永不绝”,我这个旅行的人,与伙伴们跟着托老笔下种种人物,走到明月以西,太阳以东;而今终于“去而复返”,“日暮退息将好眠”,写下了来自他们口中的每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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